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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o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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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与道路很相称的男人。无论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位明星,又或者是一个偶像,那种时不时会离我们远去的道路,像极了木村拓哉的形象。换个角度来看,也可以解读成正是因为他能把身处的场所变成自己的舞台。躺在河堤上、抱着吉他站在仓库街眺望海边,他始终都是他自己,这份感情通过镜头不断向我们涌现出来。
『KURI桑(操上和美)。荒木(经惟)桑。筱山(纪信)桑和若木(信吾)桑。出色的摄影师们每个人都能从自己的内部和我这里产生真实碰撞,这样一来我也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某处开关被开启。在这之中,特别是KURI桑,感觉我身体中的那个开关连接起了很多条线路。』
安迪·沃霍尔曾说过『谁都能在15分钟内出名』。在这25年中作为无人不晓的偶像存在着的木村,这天穿了三件T恤。分别是滚石的摇滚红舌头T、带【Supreme】Logo的T和印有沃霍尔作品图案的T。『滚石那件是因为KURI桑拍所以才拿来的。对我来说这个图案也是KURI桑的一个标志。毕竟他是用名叫相机的挂绳乐器弹奏摇滚乐的人。』
从1996年在广告拍摄现场认识到现在,20年来和操上桑在公开私下场合都有交流,拍摄结束之后木村出现在操上桑的工作室,温和的表情浮上脸庞。那一天以美式休闲风为主体,并带有POP文化的造型是使用木村的私人物品并由他本人进行搭配的。艾迪·斯理曼时代的YSL、Rags McGREGOR、HYSTERIC GLAMOUR的流行品牌服装,再加上克罗心、TENDERLOIN和goro’s等背后隐藏着誓言和羁绊的饰品。
『最开始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意义,就是设计师的人格。HYSTERIC的NOBU桑(北村信彦)通过服装体现出了自己的ROCK感,所以我很喜欢。goro’s的GORO桑(高桥吾郎/2013年去世)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很崇拜他。虽然最开始觉得他是个怪叔叔,越是了解越是向往他的风格和自由。有一天GORO桑联络我叫我过去,去了之后他说着「它飞到拓哉那里去了呢」地把一个雄鹰挂坠亲手交给了我。那之后十多天他就去世了。是充满回忆的遗物。艾迪则是碰巧在原宿被搭讪了,邀请我说「我在原宿要进行一个表演,你能出场么?」一无所知地在当天到了会场, 居然真的为我准备了服装, 让我走了T台。』
SMAP结成于1987年,1991年发行CD出道。和大多数杰尼斯偶像一样,1972年出生的木村也在10代这个对于各种文化产生敏感的时期进入娱乐圈。
『但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我都不太懂所谓的IDOL到底是什么。』他这么说着来回顾自己的10代。
『小学和初中的时候都是看同学们拿着印了偶像照片的铅笔盒和垫板才知道偶像的存在。「这是(电视剧《飞女刑事》中的)风间三姐妹么?」或者是「木村什么都没有么?你没有什么喜欢的偶像么?」「没有啊」这样的。非要说的话是属于anti偶像,anti杰尼斯的。所以现在的自己其实是个矛盾体。』
他苦笑了一下,接着说起了最初开始沉迷的空中铁匠乐队。
『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他们来日本演出,我和朋友去了武道馆看。在二楼非常靠边的座位,能勉强看清成员的位置。能喜欢上摇滚是因为和当时很好的朋友有着共同的想法。一同组了乐队还进行了表演。但是当时我一边上课,一边通过在SUPER STAR们后面伴舞上上电视。大概是想要反抗当时那种环境的矛盾,枪炮玫瑰啊、SKIDROW啊,耳朵里听的、身上穿的东西全部都是ROCK的。《DreamOn》教会我了继续梦想的热情,拥有《Sweet Emotion》这样美丽回响的标题实际上却有着「想做的心情」这种含义。感觉空中铁匠的歌特别能够骚动我的男儿心。』
木村说到这里,却说『即使这样他们也和偶像不同,在我心中是没有偶像这种存在的。』
『空中铁匠不是一直保持不变的。吸引我的不是偶像,而是一直真实的存在。他们是一群展现真实缺点、真实帅气、真实美感的人。虽然不被世人所知,但是在电影电视剧的片场,那些能干帅气的音响师、美术师、摄像师比比皆是。我被这样的人们触动着,因为能够遇到这样的人们而喜欢上片场。自己在镜头前表演的时候导演一句「OK」很让我高兴,但工作人员们举起大拇指的那一瞬间,感觉给我注入了勇气。所以我除了确认之外不会重看自己的表演。自己的OK基本上怎样都好,工作人员们认为OK就行了。』
过去木村曾经有过『亲近的人不会叫我KIMUTAKU』这样主张的时期。当时拘束于这个记号化的偶像爱称,感觉私人空间受到威胁。这是种自虐和讽刺,也是一种求救信号。但是某个时期和某个人的相遇,让他将这种想法一扫而空。他就是被木村拓哉亲切地称作【OJIKI】的明石家秋刀鱼桑。
『一直以来都抱着的「为什么非要在意这些事不可呢?」的想法被他一句「为什么呢?」一扫而空。他对我说「不是不是,你也是如此,我们都是被赋予生命的」的一瞬间,沉重的包袱全都不见了。被他救赎了呢。从道路交通法还允许前车门玻璃贴膜的时代开始,SANMA桑就完全不贴【为防止贴膜影响驾驶员视线,2003年4月道路交通法修正车窗透光率必须超过70%】,而且还是自己开车去上班,人家跟他说「请多关照」他还会回「哦!」然后开始工作,把大家都逗笑了之后说句「那我回去了哦!回见!」然后嗖的离开。
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问他「为什么一直都不改变呢?」他一定会回答一句「为什么呢?」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点一点改变的。留着长头发,专注牛仔裤和工装靴的时候想着「死也不会玩」的高尔夫,也是因为那个龅牙大叔说了一句「要是玩这个我绝对不会输给你」「嗯?」于是挥杆练习到手脱皮。虽然最终发动的是自身【不服输】的标准装备,但是好多次都是这个人引燃的。』
有点害羞地说完推心置腹的好友,停顿了一会他又再次说起了【矛盾】。
『可能这也是很大的矛盾,我虽然在【工作】,但是我讨厌【公事】。在我看来【因为是这个人】这种信赖比什么都重要。』
正是因为一直有着这种矛盾,偶尔会陷入扭曲、起伏、苦恼的漩涡。在那种时候能够帮他摆脱、洗净这些烦恼的就是大海。
『曾经依赖过好多次大海。虽然没有数过,但是从站上冲浪板到现在已经过了20年吧。只有在海上才能够脱离一切。也是因为在海上认识的朋友们全部跟工作无关。不论在做什么工作,发生了什么状况,他们都会发来「最近忙什么呢?怎么还不来海边?」的问候。海边有着一群不会把我当做艺人而和我交往的伙伴们。我觉得这真的是对我很大的恩惠。』
这一瞬间,请描述一下自己理想的姿态。对于我最后的这一个问题木村是这么回答的。
『无论观众还是工作人员,想要让看着我的人都能有所思考,我大概是想要成为这样的人吧。我特别喜欢NHK的《Professional工作流派》这个节目,节目最后总是会问对于这个人而言Professional是什么。对于每个人的回答感到憧憬的同时, 却也有着一个没有办法将它们全部付诸于行动的自己。所以尽自己所能地准备,面对应该面对的一切,全力以赴应对当下。不是夸张,我真的觉得过好每一天比什么都珍贵。还有就是大概为不想要背叛今天提到的那些人从背后传来的接力棒而活吧。我想相信从他们身上看到的那些自己觉得很帅的地方,确确实实就是真的很帅。而且也希望自己能做到把这些想法付诸于实际行动上。』
在拍摄中,木村拿起吉他弹唱了枪花重新编曲的Bob Dylan的《Knockin' on Heaven's Door》和SMAP的《夜空ノムコウ》。犹如在虚空的前方见到光一般的这两首歌,木村在路上轻声哼唱着。仿佛是向矛盾和喧嚣的往来宣战的偶像的一曲悲歌。
采访结束后,不经意想起了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一首歌名:《It's Hard To Be A Saint In The City》。他知道这首歌么?想要找机会问问今后也会继续奔跑的他。
在路上。
takuya - Knockin' on Heaven's D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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